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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室舰艇在被自己人背刺爆炸后仍然奋力抵抗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坠落到了地上。

    “除了同在舰艇上的教廷大主教被手下的圣骑士救走,其他人尽数被俘虏,”五区驻军上尉汇报到这里略微停顿了一下,“包括皇太子陆冕。”

    作为沃伦德的亲信,上尉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努力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虽然早就知道沃伦德大人要对皇太子殿下动手,毕竟都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可真的俘虏了皇太子之后他还是感到一阵心惊。

    换做是帝国其他十一区,绝对没有一个地方的驻军敢干这种事,可惜五区不同,阿提亚斯家族在五区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他忍不住又偷偷用余光瞄了眼坐在沃伦德身边的那个男人。

    不只是他,在场所有阿提亚斯家族的亲信都按捺不住偷偷看向这对父子。

    据说不久前两人才打了一架,沃伦德大人更是被叶暻弦拿着枪在身上开了好几个血窟窿。

    听说还是为了一个双性打起来的。

    而且据说还是皇太子的未婚妻,这就不得不让人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引起阿提亚斯家族的父子相争。

    “沃伦德大人决定袭击皇太子的舰艇,不会也是为了那个双性吧?”不只是上尉一个人这么怀疑,基本上所有人都在心里揣测着这件事。

    实在是,这太像是阿提亚斯现任家主沃伦德干得出来的事情了。

    反正类似的事也没少干,沃伦德大人虽然偏好柔弱的少年,但也不是没抢过人妻。

    只是没想到看起来挺正经的叶暻弦少爷,竟然也参与进去了,和自己亲爹为了美人争风吃醋,掐架扯头花。

    果然阿提亚斯的血脉是不会骗人的,叶暻弦是阿提亚斯的种。

    本来还以为两人会撕破脸皮,叶暻弦会直接被处死。

    沃伦德儿子多,不差他这一个。

    没想到才过去没多久,醒来后张罗着要处死叶暻弦的沃伦德大人,竟然在跟着叶暻弦一前一后走进书房,不知道谈什么谈了半个多小时后,竟然又心平气和的走了出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坐在一起共商大事。

    阿提亚斯父子还不知道底下人的揣测。

    事实上,和他们猜的也差不多。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看似和平的坐在这里,其实心里都已经恨不得立马掐死对方,沃伦德的脾气当然是咽不下这口气,叶暻弦也暗自打算在解决掉陆冕之后就杀了沃伦德,他们现在只是为了对付共同的敌人被迫坐在一起罢了。

    一想到差一点沃伦德就要对林渊下手得逞,叶暻弦内心就有种十分暴虐的想法在翻滚。

    沃伦德......

    他已经想好了他的一百种死法。

    只有想到此刻在他房间里,估计被折磨得不清的小美人,他才稍稍平复了点心情,用理智束缚住自己。

    沃伦德则是暂时被擒住了自己的死敌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哈哈哈!好!”

    他立马起身,“带我去看看成为阶下囚的皇太子,还能不能在我面前嚣张得起来!”

    叶暻弦跟着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

    五区重刑犯监狱深处,陆冕被吊在暗不见天日的水牢里,缓缓抬起头看向陆续走进来的人。

    “皇太子殿下,许久不见,感觉怎么样啊?”

    “沃伦德...”

    身上未及时处理的伤口,在恶劣的环境下越来越严重,鲜血顺着他周身的水面漫开。

    俊美的脸庞沾染了血迹,华贵的浅灰色头发虬结在一起,以一种今天之前,沃伦德绝对想象不到的落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

    他心里真是畅快极了!

    沃伦德打开围绕水牢中间的囚犯展开的光网,他走在水牢的水面上一点赃污都没沾到,屈尊降贵来到陆冕面前,看到他胸前流血的位置,忽然抬脚照着血肉模糊的伤口狠狠踹去。

    “嗯!”

    陆冕眼瞳猛地放大,脸色霎时间苍白下来,汗如雨下。

    沃伦德得意洋洋的说:“阶下囚也配抬头看我?明天早上全帝国都会知道皇太子的舰艇发生意外事故,你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不再有你的存在。”

    沃伦德阴森笑着,接过手下递过来的一个小瓶子。

    “这里面是硫酸,陆冕,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沃伦德手下的一条狗,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子殿下了!”

    他要毁掉他的脸,毁掉他的声带,让他成为一个供他取乐的奴隶!

    明白的他的意图,陆冕眼神凉了几分。伦德得意洋洋拿着硫酸,迟迟没有对着他的脑袋淋下去,就是还想多欣赏一下往日在他面前,肆意嘲讽训斥他的尊贵之人痛哭流涕跪求他饶恕的场面,享受一下把曾经自己赔了不知道多少笑脸的人踩在脚下的快感。

    然而陆冕没有露出他预想中的难看模样。

    在沃伦德来之前他就尝试过挣脱镣铐,可惜他们用了对重监犯的特殊材料,以陆冕现在的身体状况,他根本就拿这些没办法。

    就算这样,他也没有去求沃伦德,藏下眼中一闪而逝的暗光,他静静闭上了眼睛。

    看他这样仿佛他还是那个可以随意支配他的皇太子,沃伦德怒从心起,“你不会以为我是在吓唬你玩吧!”

    他怒吼着狠掀开瓶子,二话不说将手中的瓶子倾倒了下去。

    滋滋声响起,五区的重刑犯监狱中回响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

    沃伦德丢掉瓶子,随便踢了男人脑袋一脚,把晕过去的男人踢得脑袋歪在一旁。

    叶暻弦淡淡出声:“你以为现在还是灾变前的时代么,他想修复脸很容易,我还是建议直接杀了他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