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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绗面容憔悴,肌肤带着病态的苍白,有种说不出的阴沉忧郁。那双黑眸中仿佛压抑着某种沉甸甸的东西,光是看上一眼,就让人喘不过气来,却在林渊看向他时一扫而空。

    就像一切都是错觉一样,安静的冲他扬起好看的笑容。

    距离上次见面,才过了两天,他这是怎么了?林渊觉得奇怪。

    郁绗的目光在林渊掌心发肿的手,和鼓起的左脸上分别停顿了一下,长睫垂下,掩盖那一抹阴郁。

    他轻轻碰了碰林渊的脸,发出一声舒适的叹息,心疼的问:“疼吗?”

    被一个大美人这样关切的看着,林渊不争气的心跳加速,不舍得眨眼,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

    郁绗的眼睛很美,细细长长的,淡雅古韵,疏离又多情。

    林渊手欠的想摸摸他的眼睛。就是很想很想,控制不住的那种想。

    见他伸出手,郁绗眸子里闪过笑意,温顺的闭起眼睛,低下头方便他触碰。

    然而预想中的体温没有落到实处,林渊在真正碰到他之前,清醒过来。

    心中默念美色误人,美色误人,远远看到走过来一道眼熟的身影,一激灵,转摸为推。

    他使劲推开郁绗,大声喊:“你到这来干什么,哦我知道了,耐不住寂寞,想多勾引几个人?”

    林渊整张脸都扭曲了。

    他的手!靠,疼死了!

    郁绗迷茫后退几步,捂着胸口闷哼了声,脸又白了几分。

    他没有生气,转而担忧的看向林渊的手。

    发现林渊垂在身侧的手疼得直抽抽,周围的气压低了不少,“你想做什么跟我说就行了,不要拿自己的手开玩笑。”

    说着,郁绗按着胸前刚才林渊推的位置,压了下去。

    这下林渊终于看清了,他刚刚推的地方,有血缓缓渗出来。估摸着是有伤,难怪看着这么虚弱。

    做着自虐般的动作,郁绗面上一脸无动于衷。

    他平静如水的问:“这样够了吗?你要是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再用力点。或者你说我怎么做你才高兴?”

    他看着不像是在说气话,那语气,就像是在是认真的告诉林渊:只要他想,即使是以他的痛苦取乐,他也可以亲自动手把自己的伤口挖开。只要林渊不为此弄伤自己。

    林渊不理解,且大为震撼。

    这得是何等的圣父行为啊!他感觉自己要被主角受的圣光闪瞎眼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圣光里,还透着一丝丝的不寒而栗。

    一定是他的错觉。主角受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坏的只有主角攻们罢了。

    这时,他之前余光看到的那道身影,走到了郁绗身后。

    “你宁愿把自己性器掐软,也不肯上我找来的那些人发泄药性的骨气哪去了?你就这么任由一个小玩意羞辱你?”

    卓翊冷冷看了眼林渊。

    林渊被攻二深不见底的目光看得一僵。

    郁绗心下不悦,挪动脚步,不着痕迹的阻断卓翊的视线,“用不着你管。”

    那日林渊被裴琮带走后,他又被灌了药。

    和林渊那一次远不够发泄药性,晚些时候卓翊过来,装作好心找了十几个人送到他面前,把他们关在一起,目的就是为了看他在欲望中沉沦,疯狂和那些人交合的丑态,借此羞辱他。

    在被那群人上,和上了那群人之间,郁绗选择发狠掐软自己的性器,中断那没完没了的欲望。

    又在卓翊的逼迫中,毫不犹豫的将胸口撞向尖锐的装饰物。

    若不是抢救及时,他恐怕就真要死在那了。

    不过郁绗觉得这一切值得。

    与其和那群人没有理智的交合,还不如死了。真变成那样只知道做爱的野兽,他就配不上那个人那么炙烈的喜欢了。

    他赌赢了,他没死。那他就再也不会输了。

    卓翊抬眸瞥了眼前方,忽地冷笑了声:“你拖着重伤也要来参加今晚的拍卖会,就是因为知道了裴先生会来?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在乎他了。”

    从厅内走出来的,是被侍者见势不妙,跑去搬来的救兵,裴琮。

    “你们在聊我?”裴琮今日穿了一件白金配色的民族服饰,腰带松松搭着,露出一大片结实白皙的胸膛。

    他冲在那cos雕塑的林渊招了招手,“还不过来,傻站着干什么呢?”

    听了一堆劲爆消息的林渊,这会脑子已经离家出走了,看到裴琮来了,腿一软就要跪。

    裴琮抿唇笑得春风得意,在林渊膝盖挨地之前,他把人搂了过来,嘴唇凑到林渊耳边说:“现在不用跪。”

    林渊立马识时务的放软了身体,倒在裴琮的怀里,做个合格的挂件。

    回过神来,还在争执中的郁绗和卓翊看向了他们。

    林渊开动了下脑筋,恍然大悟。

    裴琮这是换了个新路子,他想靠他让郁绗吃醋啊这是!

    林渊自觉揣摩得没错,君不见向来没拿正眼看过主角攻的郁绗,破天荒的把关注给了裴琮吗?

    就说裴琮这老狗怎么可能对他手下留情,到了外面就不让他跪了。

    林渊来劲了。现在不就是向裴琮证明自己价值的时候了吗?

    炮灰干什么的,不就是给主角的爱情路上,添砖加瓦的。

    林渊回忆着以前看过的各路电视剧电影,学着祸国的妖妃,抬手缠上了裴琮的身体。

    腰要软一点,身体的弧度要好看,搂着男人的动作带上撩拨,不能重了,太重破坏氛围,不能轻了,轻了就做了白工。要弱柳扶风,柔弱无骨,眼神最好再勾人一些,妖极低俗,至纯无趣,要刚刚好介于妖媚与纯澈之间。

    他是双性,但灵魂是个男人,女气太重看着跟去泰国进修了一样,不好不好,得稍微调整一点,再调整一点,动作可以放慢些,再慢些......

    没有镜子,他看不到自己的样子,只能根据记忆里的画面一点一点调整着。

    他深知自己不是聪明的学生,为了达到一个看得过去的,让裴琮满意的效果,他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构想的角色之中。

    下一步什么来着?

    哦,该放狠话了。

    恶毒炮灰都是这么干的。

    他挑衅冲着郁绗的挑眉,还歪嘴勾唇一笑。

    效果显著,郁绗立马被他气得咳嗽个不停,好看的脸染上了红晕。

    林渊觉得自己还挺有天赋的,别说,真气到了主角受,还挺有成就感?

    他刚要进一步阴阳怪气一番,环在腰间的大掌猛然收紧,五指大力陷进腰间的软肉,讽刺化为一声轻哼。

    “唔嗯……啊!”